华兰和如兰都是面色骤变,惊讶的看着张氏。
这事儿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是以当初卫允把这事儿揽下之后,盛紘夫妇还有老太太也没有再提?除了明兰?如兰和华兰都以为是老太太出面解决的呢。
墨兰脸上顿时便露出惊慌之色。
张氏看着墨兰,目光冰冷,沉声说道:“一个与人通奸,未婚先孕?竟还敢以此为要挟?逼迫父母还有年迈的祖母替你奔走,如此不孝,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子,竟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当初我就和夫君说,不该对你如此仁慈?既然如此大胆,犯下了此等丑事?还敢以此为凭要挟家人,就该乱棍打死?沉塘了事,如此也能保全盛家的名声!
如今看来?当初还真被我猜对了?如此不知孝悌为何物?不知礼义廉耻的人,当真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
墨兰看着张氏,美眸之中已然被怒火填满,胸膛不断的起伏,鼻腔之中喘着粗气,脸色已经沉得能够滴出水来了。
张氏的话没有给墨兰留半点情面,就好像是把一只雪白纯洁的小羊羔,在众人面前撕下了她外表的伪装,将里头的肮脏,邪恶还有龌龊悉数展示在众人面前。
华兰和如兰的面色亦有些阴沉,目光极为不善的看着墨兰,对于这个自小便仗着盛紘对其的宠爱,各种作妖,各种装柔弱,和她们几个姐妹不对付的庶妹庶姐,这对嫡亲的姐妹从来都没有半点好感。
方才墨兰的一番话,不仅仅恶心了明兰,也让她们感到无比的羞愧,甚至于有些无地自容了。
张氏虽说是明兰的舅母,可和她们之间毕竟隔了一层,更何况还有大房的淑兰和品兰在,墨兰这么做,岂非就是告诉别人,盛家二房的姐妹不和,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是以方才如兰才会对墨兰如此冷嘲热讽,华兰才会如此义愤填膺的为顾二辩解。
一旁的淑兰和品兰都被惊呆了,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神情满是错愕。
淑兰虽然早就随着盛老太太和明兰来了汴京,对于墨兰的亲事也有些许耳闻,但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丑事,是以盛家上下,在盛紘夫妇的眼里约束之后,都对这事儿三缄其口,淑兰自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而品兰就更不知道,品兰一直呆在汴京,嫁的也是她母亲李氏娘家的侄儿,她的表哥,对于汴京盛家二房这边发生的事情,除了平日里和明兰还有淑兰的来往信件之外,便一无所知了。
如今张氏这一爆料,差点没把姐妹俩的小心肝儿给吓出来。
若是此事当真的话,那受到墨兰牵连的,可不只是盛家二房的女眷,就连远在宥阳的盛家大房,还有她们那位嫁到了横溪的二姑姑,亦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