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紫似呆住了,一时间,忘记了接话。
“江晚衣虽在行医一事上没什么原则,但他不是傻瓜,相反,他极其聪明。不是绝顶的聪明之人,也成为不了神医。他会不计前嫌地帮你,只说明……你值得他帮。”
罗紫的眸光闪了闪,低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薛相和朱爷先我一步离开芦湾,临行前,他向我保证——”
“放心。如意夫人和秋姜,我都会带回来的。”薛采当时如是道。
颐非想到这里,笑得越发开心了一些:“薛采虽是个小狐狸,但一向说话算话,而且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挺有办法的人。那般有办法的人,比我早出发,却到现在没出现,为什么?”
罗紫歪了歪脑袋:“是啊,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还不出来吗?”颐非看向竹林方向,一字一字道。
微风拂过竹林,发出洞箫般的呜呜声。呜呜声中,一少年踩着落叶,缓缓地走了出来。白衣绿竹,衬得他眉目分明。
是个孩子,却又不像孩子。
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江晚衣。
罗紫顿时一怔,“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看别的病人去了……么?”
江晚衣没来得及回答,薛采已开口道:“他担心你的手不够快,没能骗过如意夫人,坚持在旁候着,以防万一。”
罗紫脸色大变,她想到了之前跟颐非说的那些话,那些关于她对玉倌的仰慕、怨恨、心结……全都于此刻煞红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