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已被汗水浸湿的颐非看着裂出一道缝的城门,抹去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水痕,将插在一旁的旗帜再次拔起,指向门外:“冲——”
“冲啊——”人们咆哮着朝城门撞过去,十余丈高的城门被撞开,露出了生路。
薛采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低声道:“我错了。”
颐殊嗤笑了一声,刚要说话,薛采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令她莫名地从心头涌起一股寒意来。
——那是一个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
“我确实错了。从现在起,你不是程国的女王了。”
颐殊惊道:“你说什么?!”
“把她们两个抓起来,不许穿衣。拿我手令调动各州兵力,速度赶来赈灾救人!”
“你说什么?!他们怎么可能听你的?!!!”
“他们不必听我的,只需——”薛采说着从旁边散落的衣物上摸出一物,正是程国的玉玺,“听它的。”
颐殊尖叫一声,不顾自己赤身裸体就要朝薛采扑去,却被银门死士中途拦截,说捆就捆,竟是毫不怜香惜玉。
颐殊看向一旁呆呆的云笛骂道:“你是死人吗?平时那般警戒,这会儿死了吗?”
“我、我这不是没、没穿……”云笛十分尴尬,声音越说越低,可说到一半,突然发难,根本不顾剑锋在脖子上划出不浅的伤口,跳到薛采跟前,伸手就去抢玉玺。
薛采跟他对了一掌,整个人顿时横飞出去——他虽武功不错,但跟程国第一大将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云笛顺手一抄,将玉玺抢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