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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笑了,还低着脑袋,显得情绪十分低落。

谢长晏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的梅树发呆。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她镀了一层金边。

秋姜从上方打量着她,觉得她像一匹还未驯服的小马,眼睛里带着浓烈的爱和恨,虽在发呆,也能看出些许不羁来。

“这是……要冻死了么?”谢长晏忽然喃喃了一句,将身子探出窗外,折了一截梅树的枝干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秋姜想了想,索性跳下去问道:“你怎么知道?”说罢,将梅枝从她手上夺了过来。

谢长晏迅速转身,惊道:“你是?”

“你先答我,如何看出要死了?”

谢长晏虽满头雾水,仍乖乖答道:“大燕梅子昂贵,源于梅树难种,尤其是北境冬寒,无法成活……梅树怕冷……”

秋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梅树怕冷?不是说映雪拟寒开么?”

谢长晏一笑:“梅树较别的花卉耐寒,但毕竟不是松柏。这么一场雪下来,这树冻得不行。再加上雪前久旱,水浇得不够多,如今底下的树根怕是已枯了。”

秋姜想,这小姑娘,对植物倒懂得挺多,应该跟自己换一换,她替她去知止居读书,她替她去草木居种花才对。

这时谢长晏又问道:“你……是谁?”

秋姜狡黠地朝她眨眨眼睛,然后比了个绊马索将马车绊飞的动作。

谢长晏十分聪慧,立刻猜到了幸川那晚的马车事故,目光情不自禁地朝一旁的矮几挪了过去。

秋姜连忙遏制她那不切实际的小算盘:“喂喂喂,妄动的话,恐怕不安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