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让你在他府里等风小雅?因为他知道,风小雅一定会来的。风小雅要娶颐殊,就得休掉全部妾室。而你,是那十一个中唯一的漏网之鱼。而只有风小雅来了,薛采才有机会跟他谈条件。他们谈的条件是什么?他们想要利用我做什么?别拿一半的疆土这种话来搪塞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欺骗和诱哄,对我没有用。”
“那什么对你有用?”秋姜反问。
“事实。”颐非懒洋洋地往车壁上一靠,惬意地舒展开四肢,用最舒服的姿势跟她说话,“把事实告诉我,由我自己来决定要不要帮、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
秋姜垂下眼睛,颐非也不催促,任她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秋姜终于抬起头来,问道:“除了卷汗巾,我还有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颐非得意一笑:“太多了。比如你看似柔弱其实会武功啦;比如你背我去客房时周围埋伏了三个人在保护你啦……”
秋姜听到这里欲言又止。但颐非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了下去:“比如三更半夜风小雅却把一个婢女叫到马车上去说悄悄话……”
“然后你就知道了我是风小雅的人?”
颐非纠正道:“然后我就肯定了你是薛采的人。”
秋姜沉默。
颐非笑道:“好了。我已经把我要说的都说了,接下去,是不是该由你来为我解惑了?”
秋姜叹了口气。
颐非道:“你不敢出卖薛采么?确实,他是挺难缠的,但是,我也并不比他好多少。我现在对你客气,是因为觉得你有用。但如果一颗棋子不能为我所用的话,再怎么好用也是徒劳。你说对吗?我的脾气不太好,耐心有限。所以,在我们出城之前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等出了城墙,如果你还不坦白的话……”
颐非笑,没有往下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