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家丑,所以瞒下了吧?十一夫人生得一张老实面孔,没想到竟是个毒妇!竟敢污蔑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一生廉洁,为国为民,怎么可能跟大夫人扒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不想伺候这种人!”
阿绣说到做到,自那之后,再不进屋。
月婆婆稍好一点,但也不像之前那般悉心周到。
秋姜就在冷水冷饭中,饥一顿饱一顿地慢慢熬着。
她形销骨立,虚弱不堪。
阿绣想,她大概快要死了吧。这样的人,活着也只是遭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时光荏苒,很快过去了一年。
秋姜始终苟延残喘、半死不活地活着。
阿绣想,这人可真能熬。
第二年三月,冬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月婆婆说有客人来,让阿绣回避。
阿绣非常震惊,这种地方居然还有客人?心中好奇得不得了,但只能乖乖待在屋子里等着。隔着窗户的缝隙看了一眼,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两人直奔秋姜的院子而去,显然是来看她的。但并不入内,也不跟她交谈,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又离开了。
事后阿绣问月婆婆那两人是谁,月婆婆摇头:“公子没说,只说是贵客,不得怠慢。”
阿绣想,恐怕是十一夫人的亲戚,但都找到这了,为什么不索性将她接走呢?
看来公子是真的打算关夫人一辈子,以作惩戒了。
想到自己也要跟着在这冷得要命的山庄里耗一辈子,阿绣就十分绝望。
然后又一年平淡无波地过去了。云蒙山的雪积了又化、化了又积,杂草长了又枯,枯了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