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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

阿绣和月婆婆都这么说她。

秋姜面无表情地听着,一言不发。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试着抬动手臂,慢慢地、一点点地抓住窗棱,就差一点、差一点了……

啪!

月婆婆和阿绣闻声匆匆赶来,冲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秋姜又一次地摔在了地上。

“拿什么做什么,叫我们一声便好。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别逞能啊!”阿绣带着几分埋怨地将她抱起来,十六七岁年纪,力气倒是很大,抱着她回榻,半点不喘气。

月婆婆掀开她的衣服,果不其然地看见她身上又多了几块青痕。

阿绣一边为她抹药,一边继续责怪道:“才三天,就摔了七八次,药膏都快用完了。要等初一他们才送东西上山,还有十天,什么都得省着用。”

秋姜并不说话,她五官平凡,沉默不言时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木雕。

阿绣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盖上被子:“行了,你还是躺着吧。快午时了,我去做饭。”

阿绣离开后,月婆婆也正要走,忽听被中传来一声呜咽,极轻极浅,满是压抑。

月婆婆回头看了被中的可怜人一眼,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当晚秋姜就病了。

高烧不退,浑身战栗,米汤难进。

阿绣慌了:“这、这可怎么办?得请大夫来啊!可我们是不准下山的,怎么办怎么办?”

月婆婆犹豫许久,才去暖阁里抓了只鸽子,夹张字条让它飞下山了。

阿绣很是震惊:“婆婆您养的鸽子原来是做这个用的?”

月婆婆叹气:“公子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许给他放鸽子,可我看夫人这状况……怕是熬不过这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