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太后告诉你的?”昭尹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太后弥留之前,只有我一人守在c黄头,她把我错当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叫琅琊的人。而琅琊,就是姬婴的母亲。”轰隆隆,又一道霹雳划过,映得窗户都亮了一亮。
姜沉鱼看着曦禾,轻轻道:“图璧三年三月廿九,夫人对这个日子可还有印象?”
曦禾像被勾起了什么恐怖的记忆一般,浑身颤抖着,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姜沉鱼脸上浮起难言的一种怜悯:“夫人肯定有印象的。因为那一天,夫人在杏子林中,等了姬婴整整一夜。而他没有来。”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曦禾的声音极其沙哑,每个字都是从齿fèng里逼出去的。
“他之昕以没有来,是因为……他被人出卖了,来不了。”姜沉鱼咬住下唇,缓缓道,“而这一切,都要从二月初十那天公子的母亲离世开始说……”
轰隆隆,电闪雷鸣,打闪的光照透过窗纸,仿佛连墙壁也跟着裂开了一般。
也将故事带回到了图璧三年的二月初十。
那一夜,琅琊病重,姬氏众亲全都云聚一堂等候消息,她谁也不见,只是将姬婴叫了进去……姬婴走进只点了一盏孤灯的寝室,闻着满室药味,纵然他一向沉稳内敛,也不由得眼眶媪红。
正要点灯,病c黄上的琅琊开口道:“不、不要灯了……我怕亮。”
姬婴连忙停手,走至塌旁,握住母亲枯瘦的双手,轻唤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