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江晚衣的青衫人应了一声,躬身而入,开始为曦禾诊脉。从姜沉鱼的角度看过去,只见他五官姣好若静女,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儒雅之气,不似名大夫更像个书生。
而身旁的老太医望着他,表情更加惶恐,笼在袖子里的手抖个不停。
江晚衣抬起头,对着他微微一笑,“父亲,许久不见,近来可还安好?”
老太医一口气堵在了胸坎里,根本说不出话来,而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淇奥侯请来的神医竟然就是太医院提点江淮的独子。
听他之言,这对父子似乎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见面,而今再见,却又如此诡异,真真令人猜测不透。
昭尹没去理会其中的复杂关系,只是焦虑道:“如何如何?曦禾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为何会突然呕血,昏迷不醒?”
江晚衣拧着两道好看的眉,沉吟不语。
昭尹又道:“她数日前曾受风寒,得过内有蕴热、外受寒邪之症……”
江晚衣放开曦禾的手,直起身来行了一礼,缓缓道:“回禀皇上,夫人得的不是寒邪之症。”
姜沉鱼顿时心头猛跳,升起一股不祥之兆。
仿佛为了应证她的话似的,江晚衣下一句就是:“事实上,夫人是中了毒。”
“中毒?”昭尹面色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