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可以飞的本事，它原本是找了个制高点休眠光合，可偏偏它运气不好，撞上了柴九和闻人朗。

后者对它的物种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前者则是看上了它的翅膀，故意把它当靶子用。

“……”

鸟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到这个地步。

它虽然不算不上是武力值最强的，但对于普通丧尸来说却也是威慑力十足的存在，甚至于那些普通人在他眼里都像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就像它现在落到了柴九手中一样。

每一次它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对方却总有办法避开致命点，一枪一枪地让它更加绝望。

粗砺的黑皮上被子弹射得千疮百孔，有不少子弹卡在了骨头上或是钻进了皮下肉里，凹凸不平血肉模糊，甚至于每挪动一分，鸟人都要重重地喘上好几口气。

但偏偏柴九这人的喜好一向变态，鸟人的翅膀让他觉得新奇，他便只盯着那对肉翅下手。

越是血腥的场面便越是让他兴奋，那鸟人越是拼命挣扎，便让他越发心神荡漾。

不用再担心像狗一样被铐上链子，也不用再为了一口面包就被推进笼中与野兽搏斗，不用担心奄奄一息的时候被赌输的观众谩骂欺凌……现在他也能掌控别人的生死！

这种凭借着绝对的力量为所欲为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一想到这个，柴九便难以遏制地激动起来，他难得地扯了扯嘴角，嘻嘻地笑道，“快跑起来啊，小鸡仔！”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鸟人身上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柴九面无表情地看着视线中那团黑影蠕动，指节不耐烦地敲打着枪身，像是在倒数着什么似的，越来越不耐烦。

“真没用啊。”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快，手指再次碰上扳机，指节微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