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沉默了半瞬，低着头乖巧地应了下来。

“……好的，我马上就去。”

妮可拉也不见外，坐在明歌旁边就开始摘发间的首饰。目光落在明歌脱下来的纱裙上，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说起来，我刚才取衣服的时候，在艾米房间里的展示架下面发现了一把剪刀。你说奇怪不奇怪，那展示架上都是衣服呢，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把剪刀……”

她顿了顿，有意无意地问：“你说艾米的脸会不会就是被那把剪刀给划烂的？”

剪刀的尖口虽然锋利，但刃身极短很不好掌控，绝对不会划出那么整齐的长口子。所以明歌更加趋向于艾米的脸是被匕首之类的刀给划破的。

不过这些分析不可能说给妮可拉听。

于是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末了，明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旋即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苦笑着放下了手。

“真是可惜了……说不定是有人觉得嫉妒她长得太美，才做出这种事。要是换做我的话，估计对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吧？”

明歌着重念了“嫉妒”两个字，余光里瞥见妮可拉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后者一听“嫉妒”这个词，心里反射性地紧张了一下，连原本想拿来堵明歌的话都给忘了。

等到黛把衣服都拿过来了，她才突然反应过来，明歌刚才话的后半段，已经把她自己给摘了干干净净。

如果说妮可拉看不惯艾米的话，两个人的容貌功底起码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顶多嫉妒她运气比自己好。

而爱丽丝落选则完全是因为长相的问题。

于是她怀恨在心，杀掉艾米以后又不甘心地用剪刀划烂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