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方赛文轻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

“只不过——”他手上一用力，王二狗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本就不算白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起，眼看着就快要撑不住背过气了！

“救……”

方赛文快速地说：“你和庄昕晓一样，因为叛国，自己不能提交申请对不对？乖乖把东西交给我，要不然我们就一起死！”

在方赛文的预想里，明歌自己提交不了申请，眼下就只能靠着王二狗过关，那么只要挟持住了王二狗，任凭她明歌身手再好也翻不出天！要是明歌实在不配合，他就干脆杀了王二狗。到时候两人一起被船上的警卫逮捕，看她还能找谁帮忙！

方赛文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谁知明歌闻言却笑了。

笑容里夹杂着些无奈，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傻孩子一样。

明歌：“你就这么笃定你能通关？”

方赛文皱眉，“你什么意——”

他话还没说完，明歌忽然抬起右手。

倒在地上的庄昕晓本来就时刻关注着明歌，此时更是借着位置优势把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银色的光芒在漆黑的枪管上一闪而过，庄昕晓竭尽全力地想要催动最后一次能力，明歌却已经扣下了扳机。

庄昕晓尖叫：“不！”

噗。

很轻的一声。

子弹出膛，没入胸腔。

“你居然能找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