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烈一声不吭地受了刑,再加上有上将军的命令,所以鹰卫军只好作罢。军棍不比普通廷杖,行刑人都是行军打仗多年的人,每一杖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打在身上,便是挫骨揉筋之痛。可乌烈却不是普通人,连名医云生都觉得他刀枪不入,如同盘古转世,连脑袋里cha进箭簇的伤都撑过来,更别说这二百军杖。
诚如大家所望,乌烈果然撑了过来。
虽说仍旧趴在榻上动弹不得,但好歹醒了过来,也退了高热。
乌烈醒来之后,第一眼便瞧见了守在他c黄畔的徐妃宜。对方见他醒来立刻跪坐下来,将脸凑近,瞪圆了两个红肿如核桃的眼睛看着他,“吉郎,你终于醒了。”说话间,眼泪已如断珠般滚下来,一滴滴地落在乌烈脸畔的榻上。
他开裂的薄唇微微翕动,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睡了多久?”
徐妃宜握住他无力放在身侧的大手,“十三天。”
乌烈点了点头,“比上一次多了……”
徐妃宜又是哭又是笑,“多了八天。”
乌烈动了动,“嗯……我算术向来不好。”
徐妃宜按住他的肩,“别乱动。伤口疼不疼?我去叫军医来给你瞧瞧。”
乌烈连忙道:“不准叫他,我有话和你说。”
半站起来的徐妃宜又跪了下去,“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