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宜愣在原地,转而揪住裴良的衣角,“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良脸色凝重,讥诮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徐妃宜语塞,咬住下唇不主语。
这时耳畔忽而传来外面的喝声,“一!”紧接着便是木棍用力打在ròu体上的闷响声。
徐妃宜瞬间揪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裴良却在这时开口,“其实你知道的也不全错,鹰卫军向上将军揭发了大哥乱伤无辜,私藏女眷两项大罪,但大哥骁勇善战,上将军不忍杀他,所以只让他把你交出去方可罢休,可是……”
她呼吸一呛,“他……不肯吗?”
裴良点了点头,“可这并不是大哥不肯就能解决的,乱伤无辜倒好说,但在军营中私藏女眷可是大罪,更何况鹰卫军一口咬定说你是奸细。为了保住你,大哥对上将军说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是来营中探亲的。鹰卫军的人轻薄将军夫人,便也就伤有余辜,所以你的事也就解决了……”
“九!”
帐外的报数声仍在继续。
那闷响声每响一次,徐妃宜的心就跟着痛一次,“那他……”
裴良叹气,“毕竟对方折损兵役两名,你即便是探亲,久居军营也不合规矩,所以上将军罚大哥受军棍两百杖,算是给鹰卫军一个交代。”他咬牙听着帐外的行刑声,眼眶亦有些发胀,“不过两百杖……一般人受过这刑,不死也半残了。”
徐妃宜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原来是这样……他竟然护着自己到了如此的地步!调查乌秀族的人是今日才到的,而乌烈竟在此之前就已经对外承认了她未婚妻的身份。原来他根本没有要把自己交出去的打算、原来他根本不曾怀疑自己,可自己竟是完全扭曲了他的意思。而几天前乌烈那么忙,定也是在想办法保全她,即使如此殚精竭虑,可他却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