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情况下……”
在审视过乌烈的情况后,军医云生曾说:“将军竟还能骑马回来,真是个奇迹。”
徐妃宜自然知道云生所说的是那种情况是什么,乌烈的头里埋着一枚箭族,他为此险些丧命,那道旧伤肯定是他致命的软助。而她却偏偏把他的弱点往石壁上撞……每每思至此,她就会觉得百爪挠心,愧疚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郁结得无法呼吸。
他当时肯定痛死了吧?怪不得脸色会那样苍白。
乌烈到底是依凭着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在那种情况之下搬开了洞口巨石,又一路策马飞奔回军营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把他害成了那样,可他却还是忍着剧痛那帮她换了衣服、绑了头发,走进军营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不要曝露自己女子的身份。徐妃宜不敢想象,这个男人到底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居然可以一路忍到了营账中才晕倒。
都怪她,乌烈才会不得不忍受那非人的疼痛。
徐妃宜想着想着,便又开始垂泪,如果他真有什么不测的话……
而这时,帐上布窗的帘子被掀开了一条fèng。
裴良观察着徐妃宜的一举一动,轻声对身旁的人说:“他说人叫徐飞?”
“是。”
“没再说别的?”
“嗯,什么都不肯说。”
裴良放下了帘子,脸色有些凝重,“到底是哪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