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将香囊做完,秦业鸾刚想着要不要将这出吐血的戏码给结束了,就见青竹突然过来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她在这的时候恨不得天天出去,这会儿离开了却反而巴巴地跑来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她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你如今是二姐身边的人,自该好好守着本分,不要每日里随意乱跑。”
她可不想再因为这种事被秦业媛盯上。
“四小姐放心,奴婢是瞧好了的,这几日大夫人带着二小姐回娘家了,不在府里,奴婢这才找了机会过来的。”青竹说道,她原先还敢对着秦业鸾放肆,如今却是恭敬地不得了。
原来大夫人与秦业媛不在府里,怪不得这几日她觉得清净不少。
听到这里,她也放松了下来,见青竹一直站在那没走,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还有事?”
一听这话,青竹立时便有些讨好地说道:“四小姐,你算的真是准,二小姐的反应跟你那天与我说的一模一样,你有这本事之前怎么不告诉奴婢?”
“告诉你作甚?”秦业鸾睨了她一眼,看她这幅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巴结模样,却没什么心思搭理她,这丫头实在是太现实,有价值就巴结,没价值就使劲踩,让她都懒怠与她多说话。
青竹似也知道自己以前不得她青眼,她也是个识趣的人,知道投诚不能空手,便把自己这几日在秦业媛那里的事都说了出来。
“……二小姐经常在屋里骂四小姐你呢!”
她说了好一会儿,原以为二小姐与四小姐不对付,四小姐对二小姐的事应是很感兴趣的,没想到四小姐却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秦业鸾虽然的确与秦业媛有些不对付,但她又不是整日里琢磨着怎么跟人作对的人,当然不会每天就盯着那点事。
不过既然她说了,她便随意地听了几耳朵,边心不在焉地嗯了几声,只是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她正想开口打断青竹,忽听她说道:“说起来奴婢来的路上还看见大夫人院里的张嬷嬷与二少爷院里的人在花园里说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瞧着似是很神秘的样子。”
不知为何,秦业鸾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是说你看见了张嬷嬷和二哥院子里的人在花园里说话?可你刚刚不是说母亲和二姐回外祖家去了吗?难道你说的是假的?”
青竹立马摇头道:“自然不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四小姐一打听便知。”
这就是秦业鸾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青竹说的是真的,那母亲回娘家为何不带张嬷嬷?张嬷嬷可是她的心腹,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没道理她会将张嬷嬷留在府上?
“张嬷嬷估计是帮着大夫人给二少爷送什么东西吧,或者是想叮嘱二少爷身边的下人几句,让他们好好照顾二少爷,这也是挺正常的,其他府上的主母都是一样的。”青竹说道。
秦业鸾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似是有些神经质了,兴许大夫人只是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这才留了张嬷嬷下来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猜对了一半,大夫人的确是有事要张嬷嬷处理这才特意留她下来的。
若非必要,她自然不想让张嬷嬷离开,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张嬷嬷在自己身边伺候了。
只是这次时间却是太紧了,她只能将她留下来。
那天从国公府回来后,因为秦明瑜的“叛逆”和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大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以后要将侯府的爵位留给媛儿的孩子。
原本她觉得秦明瑜离成亲还早,所以这事儿也不急,可就在昨日,她父亲给她透了消息,说是三公主最近可能要尚主,听说宫里看上了秦明瑜,父亲还特意让她回去商量一下此事。
这个消息顿时让大夫人坐不住了,若是尚主的消息一旦确定,宫里便会派人前来府中,那时候她再想插手便困难了。
而就在此时,侯爷也突然提出过两天要带瑜哥儿一起去江南办差长长见识,大概要走一个月左右,五天后便要出发。
事情一下子全都堆到了一起,这么算下来,她便只有五天的时间下手了。
为防夜长梦多,大夫人便不得不将张嬷嬷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