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祠堂那天,高氏和颜十七没有去,颜秉正带着颜如松去的。
据颜如松回来说,几天没见,颜秉公好像看着一下子老了十岁。
下坡路一旦开始了,走起来是很快的。
颜家三房当年的风光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主宅那边,真的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老爷子高兴,是真的不吝惜银钱啊!
那也只是老爷子高兴,习氏是否也跟着高兴呢?
更有甚者,三房是否也跟着高兴呢?
一家出了个状元,一家父子俩俱都被撸官,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颜十七就想到了一句话,害人者终害己!
颜家三房若不是存了害颜家四房的心,又怎么会反把自己折进去呢?
也不知午夜梦回的时候,那深居浅出的范氏会不会生出悔意来。
原来,人生最好的报复,就是他们步步生锦的时候,而对方却在泥淖里越陷越深。
于对方来说,肯定是生不如死吧!
不管三房的愁云惨淡,四房这边却正忙着热火朝天的搬家。
对于颜十七能从状元府里出嫁,高氏是非常赞同的。
娘家的荣光,多少也是女儿出嫁后在婆家的依仗。
定亲宴当时搬的那么仓促,虽然最后不至于寒碜,但她总是觉得有所亏欠。
所以,女儿出嫁的时候,自然就不能有丝毫的将就了。
好在皇上赏赐的状元府是个好的,稍微布置一下就能住。
高氏雷厉风行,收拾一下,全家就都搬了进去。
颜十七又有了自己的小院子,不用挤在主屋那边的厢房里。
说起来,状元府比帝师府还要大。
主线上的屋子是五进五出。
附带着后花园,亭台楼阁都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