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宠她,纵她,让她,包容她,那么,即便她有所保留又有什么关系呢?

整个人都是他的了,那点儿怪异的小心思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当然不会计较,相反,却因为她的这种没有安全感,而深深的心疼着。

颜十七仰起小脸,小下巴抬得高高的,“如何?不服气吗?”

赵 看着她这副桀骜的小样子,不觉就笑了,“好!你想怎样便怎样!我都依你!”

心中坦荡,方才无惧。

对将来没有私心杂念,才会放任她全权做主。

她那小小的顾虑,不会成为燎原的星星之火,因为他压根儿就不会给出那种机会。

颜十七伸手摸他的酒窝,笑的志得意满,“这才乖!走前,让朱算子来见我一面。我有事情要交代于他。”

“好!”赵 答得干脆。

路上泥泞,马车颠簸的厉害。

颜十七窝在赵 怀里,却是不觉。

他的怀抱很暖,如同靠着个大火炉,颜十七舒服的直哼哼。

赵 轻拍着她的背,“还有一件事要征询你的意见!”

颜十七慵懒的嗯了一声,“跟我有关吗?”

赵 道:“当然有关!我派人调查了颜三少!”

颜十七眯着的眼睛倏然睁大,“外放的颜如榆?”

赵 点点头,“他在沪州知县上已经干了五个年头了!”

颜十七坐直了身子,“沪州在江南算是怎样的存在?”

赵 道:“地处东南沿海,是江南最富庶的县之一。”

颜十七道:“你这次江南之行,可是要从沪州撕开口子吗?”

赵 道:“你为何不先问颜三少是什么样的人?”

颜十七道:“颜家二房跟颜家四房一样,都是庶出。颜家三房能打压四房,也就能打压三房。颜如榆是我们这一辈里第一个进士,当年高中后谋的是外放。颜如樟虽然只得了一个同进士,却留在了京中。外放五年没有挪地,三房对二房的打压由此可见。”

颜如松还没考中,三房就恨不得毁其前程了。

颜如榆已经中了二甲进士,三房怎么可能允许他高过颜如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