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心里一紧,“你不带走沈铨?”

赵 道:“京城,总得有人坐镇。”

颜十七咬唇,“我给你坐镇,你把沈铨带走!”

这么多年来,沈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身边。

有沈铨在,他做什么都会顺手一些。

江南官场,那就是个狼窝,他若孤身前去,让她怎么放心的下?

“担心我?”赵 笑的得意。

颜十七却是一脸的严肃,“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再说了,我担心别人,你乐意吗?”

赵 哈哈大笑。

胸中的激荡,似乎带动整艘船都在颤抖。

颜十七却指着越靠越近的画舫,目瞪口呆。

赵 寻声看去,就看到了一艘不起眼的小画舫上,一身白衣的男子,衣袂飘飘。

在他的不远处,端坐一女子,薄纱敷面,面前一架琴。

琴声浮动,箫声就起。

琴箫和鸣,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不错!”颜十七叹道。

“没你弹的好!”赵 道。

“那是你的蛇卫吧?”颜十七吁了口气。

赵 道:“曾经是锦瑟的蛇卫!”

赵 吩咐船家,调转船头,竟是离着那艘小画舫越去越远。

颜十七道:“为何不去打声招呼?”

赵 道:“怕他们打扰了咱们。”

颜十七失笑,“我还以为是虞 尘害羞呢!”

赵 道:“蛇卫现在的身份,的确是配不上他的!”

颜十七长长的叹了口气,“总算是明白虞 尘那古怪的行径了。只是,依着蛇卫现在的身份,纵使虞 尘拿到了元宵宴的彩头,依着定国公府的门第,怕是也不会允了这门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