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王妃却是一脸的错愕,“你们这都是弄的什么玄虚?”

沅王道:“赵 那小子,绝对是个鬼才。但凡能想到的,就没有他不敢干的。”

颜十七的心跳就漏了一拍,道:“他这该不是跟皇上联合起来,一起贩卖大考的考题吧?”

沅王哈哈大笑。

周怿道:“皇祖父才没有那么糊涂呢!”

沅王道:“赵 也没有那么不靠谱!他贩卖的是过去七次大考的一甲三名的策论,以及他亲自书写的三大策论。论西南的局势,论莒州的瘟疫,论吏部的整治。”

沅王妃道:“往年考生的策论,那可是不外传的呢!”

沅王道:“所以,他这一叫卖,才会这般的火啊!”

颜十七吐了口气,“那他一篇售价多少啊?”

周怿抢着道:“一百两银子!”

颜十七扶额,“他怎么不直接去抢?”

周怿道:“ 表叔说了,抢是土匪的行为,要收银子就该光明正大的收。”

沅王妃道:“考生们哪有那么多银子?”

沅王道:“这个问题问的好!穷考生或许没有银子,但富考生也不在少数。更何况,他此举,要挣得大头,并非考生的,而是官员的。”

沅王妃恍然,“这就对了!考生们之间可以互相借阅和抄录的。但官员要是想看,则必须偷偷摸摸了。”

“为何官员想看?”周怿歪着头问。

颜十七绞着手,抿唇不语。

沅王道:“赵 接任吏部以来,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这显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如今吏部尚书称病在家,整个吏部已经慢慢被他收入了囊中。所以,新年一过,吏部怕是真的要整治了。”

沅王妃道:“吏部动,整个朝野怕是都要地震。所以,能摸着 表弟的心思,或许能避开一劫。”

沅王道:“赵 此人,一向独来独往,很少跟人交际应酬。所以,要想摸透他的心思,怕是没那么简单。”

沅王妃道:“而他写的那三篇策论,或者就成了了解其行事的切入点。”

父亲俩一唱一和,意在为儿子解惑。

周怿虽然只有八岁,但在这对父母的心中,却显然没把他当孩子看待。

周怿晃着小脑袋道:“听着好复杂的样子!槿姐姐,你可听明白了?”

颜十七笑笑,“赵大人以自己为饵,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