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怿忍不住,冒了一句道:“姐姐,他可是你辛辛苦苦讨来的呢!”

颜十七拍拍他的小肩膀,“小爷记住了,这个世上,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最难揣摩的也是人心。”

“人心隔肚皮,这个理我懂!”周怿道。

颜十七看向丑伯,“小爷还要记住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周怿疑惑了,“莫非他除了会酿酒,还有别的大才?”

颜十七道:“我若说他有帝师之才,你信不信?”

周怿小下巴掉了下来,“跟你外祖父一样?”

丑伯只是静静的看着颜十七,不说话,也不否认。

颜十七道:“他若肯辅佐周家王朝,不输外祖父呢!”

周怿咽了口唾沫,“那他究竟是谁?”

颜十七道:“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丑伯叹口气,“你就不怕这小子到他皇祖父那里把我卖了。”

颜十七笑笑,“他不会!因为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心疼我这条命呢!”

周怿就皱了小眉头。

沙暖很快的回来,“舅太太说,丑伯的卖身契赏梅宴第二天就送到了。一会儿着人给姑娘送来。”

颜十七看向丑伯,“先生是走是留?”

丑伯突然就笑了,一张丑陋的脸就显得愈发的狰狞,“走出这帝师府,太子那边会容得下我吗?”

颜十七道:“先生想多了,太子并不知道先生是谁。”

丑伯道:“就算从前不知,如今你于众目睽睽之下讨了我来,他会没有察觉吗?”

颜十七叹气,“那先生的意思,是要留下来了?”

丑伯道:“我虽身有残疾,跑腿或许吃力,但打扫个院子还是可以胜任的。”

“先生说笑了!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先生若是肯留下,那么,十七有个不情之请。”颜十七说着福了福身子。

丑伯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礼,“我也观察了几日,你那兄长书是读的不少,只是不通情理。”

颜十七便咧嘴笑了,“先生真乃高人也!先生可愿意教他情理?”

丑伯道:“他不是已经拜了谷克言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