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王妃好笑的看着他,“是不是功课没做完,怕你父王打你手板啊?”

周怿道:“那个,今天在帝师府,我撒谎了,不小心诅咒了母妃。”

沅王妃就愈发的笑的温和,“这话从何说起啊?”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别说他一向乖巧了。

就是调皮捣蛋了些,她也是舍不得苛责的。

周怿道:“今儿去帝师府的时候,碰到了很多人。先是碰到了卫国公在那里吵嚷,说是去请长宁道长的。后来,叔祖父和太子都去了,还有定国公世子。

也不知为什么,竟是统一了口径,都是去找长宁道长的。叔祖父说是给诗妍姑姑请长宁道长压惊的。太子说,太子妃也受了惊吓,府里有些不干净。定国公世子则说国公夫人夜夜噩梦。

怿儿见他们都这样说,便也只好编了个谎话,就说母妃从赏梅宴回来后就头疼,所以,也是去请长宁道长的。”

沅王妃听闻后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这有什么?我儿机智啊!”

周怿挠挠头,“怿儿是不希望母妃生病的,所以那样说,心里很不好过。槿姐姐生病,怿儿就很难受。”

沅王妃将他拉到身边,“这也是权宜之计,没什么的。所以,你们一群贵人一起闹事,就得以进了帝师府?”

周怿点点头。

“还真是心齐啊!”沅王说着,踱步进来。

对于周怿刚刚的话,显然已经听了进去。

沅王妃连忙起身。

沅王摆摆手,示意免礼。

夫妻二人,便分左右在软塌上坐了,一起看向站着的周怿。

“后来呢?”沅王问。

周怿道:“帝师大人病着,没有出面待客。再后来,卫国公世子来了,说是姑曾祖母病了。人便呼啦啦走了。但是,定国公世子却是留了下来,说是跟帝师大人商谈出缺户部侍郎的事情。”

“虞 尘吗?”沅王手放在矮几上,手指轻轻敲着。

沅王妃道:“ 尘公子不是不问世事吗?”

周怿道:“说是受人之托。”

沅王妃就看向沅王,“王爷怎么看?”

沅王若有所思,“户部侍郎的这个缺,一旦定下来,颜秉公那边就再也不用惦记了。这是在绝了那边的念想啊!”

沅王妃道:“小年就要封印,眼看着没有几天了。此事真有那么好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