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铨岿然不动道:“主子为朝堂之事,的确是日夜操劳,想来是累着了。”

老夫人瞪眼,“别说那些个没用的!说说他对颜家十七丫头的心思,从什么时候起的?”

若说她这堪比心头肉的孙子喜欢男人,她听后虽然有些疑心,但其实是不相信的。

今日在梅香山庄,观那小子对颜十七的态度,明显的是上了心思的。

最初,颜十七品酒的时候,她就观察过他的神情。

那种眼神的热切和担忧着急,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休想瞒过她去。

及至后来,亲自搬了瑟到颜十七面前,更有甚者,以琴音和瑟音,就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更别说颜十七晕了,他竟是亲自脱了大氅,为其诊治了。

想到那一幕,禁不住冷哼了一声。

寒冬腊月的天啊!

没有大氅护身,不冻病了才怪。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吐血吧?

总觉得这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古怪似的。

“这------”沈铨目光闪烁,犹疑不定。

老夫人黑面,“都什么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铨道:“在莒州的时候,主子就已经见过十七小姐不止一次了。”

“嗯?”老夫人挑眉。

沈铨硬着头皮道:“第一次是在莒州的仙姑庙前,当时为了募捐,十七小姐双笔写字。主子当时正好乘坐马车路过,就买了十七小姐的字。”

“啊!”老夫人张大了嘴巴,“这么说来,那丫头双笔写字是真的了?”

沈铨颔首,“是!第二次见面,是在莒州府衙的大堂上,十七小姐为兄伸冤,不惜自污。当时主子就坐在后面旁听。”

“自污?”老夫人蹙眉。

沈铨道:“当时颜四少爷为寒门学子陷害,起因就是那寒门学子对还是傻子的十七小姐动手动脚。十七小姐为了救兄,当堂说出了实情。”

老夫人叹气,“那个丫头倒是个烈性!”

沈铨道:“在这次庭审之后,十七小姐当街救下了怿皇孙。那个时候,怿皇孙呼救,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肯施以援手。偏就十七小姐识破了那两个人贩子的伪装。”

老夫人瞪大眼睛,“当时, 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