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鸿看向颜如松,“可是旧识?”

颜如松的喜悦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这个月卯的确是到过府里几次,也的确是宁太医的徒弟。”

高鸿道:“这次治瘟有功的宁建合?”

颜如松点头,“是!松启程前,父病,月卯姑娘就留在了莒州照看。没想到,居然也赶来京城了。”

露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老爷子,太太那边让请了月卯姑娘上马车。说无论怎么着,先为表小姐诊诊脉总是好的。”

听这话,竟是有种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味道。

高鸿道:“那就请月卯小姐上车吧!”

一袭白衣的月卯便走向了中间关山月的马车。

马车内依稀传来关山月询问报晓的声音,“你真的确定那个月卯的医术了得?”

报晓道:“舅太太放心!月卯可信!”

月卯扭头,往城楼上看了一眼,便钻进了马车。

草草的跟关山月见礼,便看向了躺在关山月怀里的颜十七。

面白如纸,唇失血色,竟是比在莒州时瘦了很多。

想起主子刚刚的命令: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照顾不好她,你也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对一个人紧张成这样,而且这个人还是女人!

月卯微叹,“看起来伤的不轻!”

报晓重重的看了她一眼,腾出地方道:“有劳了!”

月卯回了个眼色,坐过去,执起颜十七的手诊脉。诊完左手诊右手,然后眉头打结。

关山月急急的问:“如何?”

月卯道:“十七小姐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加上郁结于心,思虑过重,才会导致现在的病情。我先为其施针!”

关山月看她从随身带的荷包里取出银针来,眼皮抖了抖,“等等!你确定是郁结于心?”

跟颜十七相处的这几天,这丫头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何曾表现出任何的郁郁寡欢来?

所以,这脉莫不是诊错了吧?

月卯很肯定的道:“有些人的心事是全在心里的!十七小姐的情绪,刚刚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关山月相信,颜十七刚刚受到的最大的冲击应该就是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