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抚额,“十七,先听宁太医怎么说!”
颜十七皱了小脸,“啊!我头晕!晕的很厉害!”
高氏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晕起来了?宁太医,您看这------”
宁建合捋着胡须,“颜太太放心!十七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情绪上起伏比较大,从脉象上来看并无大事。”
颜十七咬唇,“那我怎么这么晕啊?”
“十七小姐这是心病!”赵 开口道,“只要颜太太答应明日免了她去庆功宴,相信头立马就不晕了。”
颜十七嘴里发苦,心里愤恨,“赵大人虽贵为二品大员,却毕竟不是大夫。这么不负责任的信口说来,真的好吗?”
“噗嗤 ”周瑞笑出声来。
赵 端起茶杯喝茶。
“大人师从我师祖,即便不是大夫,所懂医理却未必比一般大夫差。”月卯抢着开口。
颜十七一噎,抬脚就踢到石头,她咋就这么倒霉呢?但沮丧还是很快被好奇压了下去,“师兄弟?”
宁建合和赵 居然是师兄弟?
骗鬼的吧!
一个一心扑在仕途上的人,会想着学习医术,打死她也不会信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沽名钓誉了。
这赵 如果真是宁建合的师弟的话,上次在莒州书院见面,月卯不该当众拜见师叔的吗?
可两人几乎零交流,尤其是颜府的马车出事后,月卯更是如同见了猫的老鼠。
当然也不排除这就是人家师叔师侄的相处之道。
看月卯那通身的气派,纵使是孤儿,若有一个当二品大员的师叔,也是可以腰板笔直的。
颜十七正神游,冷不丁的听赵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道:“十七小姐怕什么?”
颜十七一脸的茫然,装作听不懂鸟语的样子。
周瑞翘起嘴角,“赵大人的意思是,明日宴会上,可有十七小姐惧怕的人?”
“是啊!”颜十七自知装病不是自己的强项,干脆实话实说,“与狼共舞,或许并不可怕,因为本来就知道狼是凶残的动物,心里会有所提防。可是人心这个东西,却是很难把握的。偏我又这么笨,看不出哪一个是披着羊皮的狼,所以,被人生吞活剥了也不知道。”
高氏满脸的惊愕,“十七,你这都从哪里听说的?从前,娘亲并不曾带你去过各种宴会啊!”
颜十七叹气,“娘亲之所以不带从前的十七去,不正是因为宴会是洪水猛兽吗?”
高氏苦笑,“如此说来,倒是娘亲误了你!敢问宁太医,小女这身子,可需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