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我的十七怎样了?”眼泪簌簌而下,声音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月卯正在诊脉!颜太太先静待片刻!”赵 安抚道。
想到月卯是宁建合的高徒,高氏心下稍安,却还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乔嬷嬷扶着腰,一脸的老泪纵横,“老奴失职!老奴没有保护好姑娘------”
高氏不说话,两眼定定的看着车厢,恨不得一步跨上去。
月卯探头出来,“十七小姐只是被撞晕了过去,应该没什么大事。月卯已经为其施针,用不了一刻钟就会醒过来。”
“谢天谢地!”高氏长长的松了口气,直接拿衣袖擦拭衣角。
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才想到了救命恩人。高氏忙不迭的给赵 行礼,“多谢赵大人鼎力相救!救命之恩,日后必当厚报。”
“颜太太客气了!本官责无旁贷!”赵 欠了欠身子,“颜太太也受了惊吓,还是让月卯给诊诊脉吧!”
高氏苦着脸摇头,“民妇没有伤着,倒是我府里的下人似是伤了腰,烦请月卯姑娘给瞧瞧吧!”
乔嬷嬷吸吸鼻子,“主子别管老奴了!老奴这条命暂时死不了,倒是姑娘------先前被马车撞了一次,这次又撞晕了。上次是因祸得福,就是不知这次------”
在场的都不是傻瓜,乔嬷嬷那未出口的话也都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是担心颜十七这一撞之下,可别又傻了回去。
高氏闻言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要十七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因这句话,赵 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娘亲------”虚弱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如同所有的孩子般,睁眼醒来的第一个念想就是喊娘亲。
似乎娘亲在,万事便可大吉。
“十七,娘亲在这儿!”高氏再也顾不得礼数,提裙上车。
月卯将扎在颜十七身上的银针收了回来。
高氏握住颜十七的手,“你这傻孩子!那个时候,你不好好保护你自己,管娘做什么------”
“娘亲,疼!”颜十七吸着凉气。
高氏的责怨瞬时而止,“哪儿疼?娘亲看看!”
颜十七眼泪包着眼圈,“哪儿哪儿都疼!”
“月卯姑娘!”高氏喊住欲下车的月卯,“十七的伤真的不要紧吗?有没有什么止疼的法子?”
月卯往车外看了一眼,才扭头,“十七小姐只是皮外伤,骨头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