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道:“总得看你的腿上了药再回去吧!”

几人进入,颜秉正正站在院子里赏月。

见他们这么早回来,不觉诧异,“宫宴这么快就散了?十七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中秋节,可不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颜十七和谷晓蕴冲着他福身行礼。

颜十七道:“娘亲在宫里跪得久了,伤了膝盖,我送娘亲回来。”

“要不要紧?”颜秉正关切的问,“怎么需要跪那么久?”

颜十七道:“因为娘亲是唯一没有品级的外命妇!我先扶娘亲回去用药了。”

到了后院,颜十七和谷晓蕴扶着高氏进了屋。

颜如松等在了外面,让他意外的是,颜秉正居然也跟了来。

“我一定会为母亲挣个诰命回来的!”颜如松恨恨的道。

颜秉正叹口气,面露愁苦,“是我对不住你母亲!若是这是多年来不退让,应该也能给你母亲挣个诰命回来了。”

颜如松不说话。

因为他觉得颜秉正的确应该忏悔。

过去的将近二十年,颜秉正对于三房的淫威,一直都是一退再让的。不然,也不会在莒州书院的位子上一呆就是十多年了。

可是,到头来,这种退让有意义吗?

颜秉公不但把自己搭进去了,还差点儿连累到整个颜家跟着他一起陪葬。

幸亏,分家分得早。

幸亏,皇上是个明君,没有牵连太广。

但是,现在再去翻旧账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父亲怎么没有在二伯父家陪着祖父过节?”颜如松转移话题的问。

将颜寿泉从大牢里接出来,他也是亲自去了的。

颜寿泉去了二房那边,既是颜寿泉自己的意思,也是二房的意思。

颜秉廉好歹也是占了个庶长,何况,这么多年来,也是他一直侍奉在颜寿泉跟前。

正因如此,颜寿泉跟着二房会更加习惯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