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徽非常好脾气地笑笑,仿佛抱歉用这样不入流的方法,随即递过去一个信封:“给你。”封珈钺接过来一探,皱巴巴一堆大大小小的毛票:“这是什么?”若徽有几分不好意思:“上次你请我们班同学看电影……”
封珈钺哼了一声,知道亡羊补牢,还算有救,他咳了一声,毫不客气照单收下:“还有呢?”
“什么?”
“利息。”平白无故占用他宝贵资金这么长时间,不该表示一下么?平日里对梁逸群动不动喜欢招惹小女生他不置可否,只是现在,他依稀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几分同样的恶趣味。
啊?若徽的神情诡异,复杂交错,片刻之后,她呐呐地:“我就多带了两块钱,”她警惕地昂起脸,想要捍卫自己的正当权利,“待会儿还要坐车回家。”
“那怎么办?”面对这个颠覆经典奸诈无比的杨喜儿,他不介意如黄世仁般恶行恶状。
谁叫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若徽低头,翻开背上那个松松垮垮的背包,不声不响寻摸出一个东西:“这个行吗?”封珈钺接过一看,一个十字绣的小猪挂件。
他暼她一眼,她立即撇清:“不是我绣的……”她似乎还嘟嘟囔囔了一句什么,他没仔细听,掂了掂那个其实轻飘飘的小东西:“唔,还有呢?”
他似乎决定就这么一直黄世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