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他恢复得越来越好的时候,詹姆斯拗不过他的固执,只好把一些卷宗送到病房里来给他看。他坐在c黄上,静静地看着,间或打着电话吩咐着什么。
他工作的时候,总是很专注。但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腾出一只手来,从头到尾,一直握着我的手,就连输液的时候也不例外。
有一次,我实在是有点累了,靠在c黄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恍惚中就像做梦一样,有人抱住我,一个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我的脸上,“汐汐,汐汐,汐汐……”
即便是在沉沉的睡梦中,那份浓浓的感伤,仍让我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
没多久,子默出院了。
出院前医生反复叮嘱,大病初愈,再加上毕竟切除了一个脾脏,很长一段时间里,子默的免疫力会很差,要尽量避免让他感冒。
对医生的这句话,我一直很小心在意,但是我不争气的一到冬天就感冒的体质还是传染到了他。
而且从回家的第三天起,他就有点情绪低落。
那天从宿舍出发前,我吃了很多感冒药,又睡了一下,觉得好一些之后,傍晚才去看他。
我拿出他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
我一惊,子默不在?
摸到他的卧室,打开灯一看,他静静地躺在c黄上,我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了心。
他懒懒地睁开眼,看见是我,点了点头,“你来了。”
我弯下腰,一摸他的额头,有点烫,“你发烧了?”我端详着他,“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摇头,“不用,睡一会儿就好。”说罢伸出手,猝不及防一把抱住我,“汐汐,不要走,陪我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