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有礼地向我颔首:“抱歉,先走一步。”
“好的,再见。”我回礼。
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再见。
他动作轻柔地给童妙因打开车门,接着他看了我一眼,也坐了进去。
车渐渐开远了。
我收回目光,我昂起头,再昂起头。
泪水流回到眼眶中,心就不会那么痛。
古人说得很对——哀,莫大于心死。
又或者,七年来,萌芽、生长,而终将湮灭的那份哀伤,所等待的正是这样一个句点。
于是,我一如既往地做着手头上大大小小的事情,留在教研室加班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学期刚开始,准备教案、讲稿、写提纲、做ppt,琐碎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只是从那天开始,秦子默经常等在我们教学楼下。
每每童大美女都在大家善意的笑声中,娇羞无限地奔下楼去。
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异常。
或许,我也并没有太多异常的情绪。
所以某天,又一次在楼下碰到他们的时候,我居然还可以自如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