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那儿,也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最后,我避开他的眼睛,有些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找你来是有点事,要……”
“林汐,”他温和地截住我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先坐下来吧。”
说着走过来,很自然地从我的肩上接过书包,然后牵着我的手,一路往前走。
他的手,很热;我的手,冰凉。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穿越了多少级台阶,他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周围,幽暗的灯光,葱葱绿树,四周全是曲折的小路。我们正站在一个非常非常小巧又非常非常精致的亭子里,奇怪的是,亭子是那么的小——小得以至于里面只能容纳得下两个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铺在亭子中间唯一的一块石凳上,“坐吧。”拉着我坐下。
说着,也在我旁边坐下。
离得那么近,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呼吸。
我抬眼,他正一眨不眨看着我,不复以往的讥诮,没有曾经的嘲笑,他的眼睛如同深深的谭水,幽暗、带着淡淡的哀愁。
我一时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喑哑地开口:“林汐,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深深吸气,下意识地攥住那张纸,“对不起,耽搁你的时间了。”
一瞬间,那枚印章,突如其来掠过我的眼前,我的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些什么,我的心里一阵发涩,我几乎想转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