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读了理科。我还是每天在和数理化作斗争,我还是每到周末就乖乖地到那座茶吧去听唐狮子讲小灶,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面对我冷嘲热讽、跳脚发狂,气起来恨不得一把将我扔到窗外,让我从此消失在这个地球上;一面仍然很尽心尽力地不厌其烦地为我辅导,时不时还抛出一两份葵花宝典。
不久我就知道了,原来那座茶吧是唐狮子的姑妈开的,原木色的装修、典雅的布置和悠扬的音乐,宛如人间天堂,当然还有一个身处地狱中的我。
不过,在新加坡念书的表妹也写信来说苦,永远都有做不完的习题看不完的书,那么,全世界的高中生岂不都是一样?这样,至少我的心里可以平衡一点。
唐姑妈和我很熟了,她很喜欢我,并不介意我经常来蹭坐,所以后来我发展到连平时也经常过去温书,喜欢她眉宇间的温润和那儿的优雅气氛。
一天,我又坐在那儿,在一个小隔座里看着我的化学书,氢氮氧、元素周期表……我不禁伸了个懒腰。
唐姑妈走过来,“小汐。”她和我已经很熟稔。
“阿姨好。”我连忙往里挪了挪,让她坐下。
“书看得如何?”
“还好吧。”我有些意兴阑珊。
她揉揉我的头发,“你这副样子,总让我想起少麒的一个同学,他以前也经常来看书,也经常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冲出口一个名字:“秦子默?”
她有些诧异,“是啊,你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