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一笑:“难得看到你纸上谈兵,”他略带感慨地,“你跟我生活这些年,更多沉默是金。”
我眨了眨眼,反应极快地:“本人从不习惯对牛弹琴。”
他看着我,老半天之后:“俞桑筱。”
“嗯?”我又眨了眨眼,有点莫明其妙,怎么,我说得不对么?他还是看了我好久,然后才慢吞吞不紧不慢地:“我听说德云社最近有意招新。”
这一次,我居然愕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我看着他,有点不可思议,还有点稀里糊涂。龙斐陌啊龙斐陌,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他才适合去说相声,而且是那种一本正经得不行的冷面笑匠。
他挑挑眉,牵住我的手:“不过没关系,我很乐意做你一辈子的听众。”他的手,突然间微微加重力道,“而且唯一。”
我反牵住他。
下山的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我危危险险地走在走在凸起的窄边上,身手灵活地保持着平衡。下过雨的青石板路,有点滑,有点陡,有点局促,我专心致志地走着,一点儿也不害怕。
从今以后,再大挫折再多伤痛又有什么关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会在我身旁,时时刻刻准备着伸出他的一双手。
我越来越发现,原来,抛开以往的种种,我们可以这么轻松地生活在一起。哪怕在外人眼中,我们看上去还是一对奇怪的,很少彼此牵挂的平淡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