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笑。
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天来,我从来没这么心情好过。
深夜,我困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偏还有人继承沈玫的衣钵,拉着我聊天:“她跟你都说了些什么,要那么久?”
我尽管累得迷迷糊糊,还是敏感到他难得的好心情和些微试探。
我哼了一声,不回答。
他注视着我,耐心静等。
我跟周公合在一起也耗不过他,只得悻悻地,偏不如他的意:“说你很古怪。”
沈玫跟我拉拉杂杂说了整整一个晚上,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不了解的另一面。我不笨,知道说客这两个字怎么写。
“还有呢?”话音里笑意渐浓。这个人,古里古怪的,精神好得出奇。
我的头已经点得如小鸡啄米:“还有……”我努力积聚所有的注意力,几乎恼得要呻吟起来,“你好像忘了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