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打了个哈哈:“大家都是同事嘛,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了,大家也算是共患难过来的……”
我嗤之以鼻:“四年同窗时你不一样视他若千年仇敌?”
她脸皮厚得很,面不红气不喘地:“今时不同往日。”说完,从座位上蹦起来,拍拍我的肩,“本小姐我最近囊中羞涩,今天是专门出来劫富的,改天发工资再回请你,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一溜烟飙远。
我摇头,重色轻友得如此理直气壮,亘古未见。
又一个周末,我跟龙斐阁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的时候,龙斐陌出奇不意地出现了,依旧是神色清朗的模样,只是看上去略略有些疲惫。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旁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是依旧美艳动人,但同样有点疲惫的秦衫。
龙斐陌暼了我一眼,又跟龙斐阁点了点头,秦衫则一直注视着我,没有说话。
龙斐陌回头吩咐柏嫂:“再加两副碗筷。”
几乎是同时,秦衫开口了,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明媚娇嫩:“不用了,我上去拿件东西就走。”
待到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小包,她的脸上有着盈盈笑意,眼波流转了一圈,暼了我一眼,浅浅一笑:“再见。”
我也朝她微笑,听到站在一旁的龙斐陌说:“我送你。”他们相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