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落叶或是一只小蚂蚁,一个事件或是一群人,他们可以兴致勃勃讲上好久好久,或相视大笑或抵头窃窃私语。有时候我想,俞伯牙和钟子期,大概就是他们俩这个样子,略带癫狂,却让人看了心生感动。
他们仿佛是为对方而生的。如果不是后来柯旭早逝,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不意外。
在他们面前,我有些索然无味。
所以,时间长了,我自愿退到外围。
直到后来。
一开始的时候,面对关教授偶尔的周末邀约,我总是欣然以往。
后来,面对萧珊老师时不时的电话邀请,我总是能推就推。
萧珊老师曾经旁敲侧击:“&tis;&tis;已经给我跟老关送喜糖了,柯轩,什么时候轮到你呢?”
我一笑置之。对萧珊老师,我钦佩她的执着,但未必认同。一辈子的替身,他知,她亦知,无数人知。这样的义无反顾,毕竟带着稍许悲凉和伟大牺牲。
其实,又何必如此看待怜悯她呢?在柯旭去世的最初,我这个哥哥,不也一样如此堪不透?
所以,对心素,我其实万分失望。
高考的时候,她不顾关老师跟几乎所有人的劝阻,放弃几乎唾手可得的中文系保送名额,坚决要求报考相差何止千里万里之遥的金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