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小的雀跃。
只是贾女士正摇头笑着,没有听出来:“你们又不是小孩子,还跟我玩什么神秘啊?”
儿子无所谓,但心素的面子不能驳,于是,在心素的伴随下,她无可无不可地,缓缓下楼去。
刚走到楼梯中间,她浑身如遭雷击,蓦地站住了。
客厅的玻璃窗前,静静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满头的白发,身形瘦削,样貌清濯,颇有几分洵洵儒雅之气。
偌大的客厅里,两个老人隔着长长的阶梯,隔着遥遥的岁月之河,静静对望着。
心素跟简庭涛早就悄悄避开了。
那个人微笑地看着贾女士,半晌,轻轻地:“小铭。”
只是这一句,素来刚强的贾女士,霎那间潸然泪下。
她缓缓地走向他,缓缓地站在他面前,缓缓地伸出手去,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儋槐,你老了,脸上都有皱纹了。”
她低下头去,想要掩饰自己源源不断的泪,她笑着,略带哽咽地:“我也老了。”
老人伸出手来,握住她的:“不,”他微笑着反驳,“我们都还年轻。”
又是一年的落花时节。
简庭涛带着心素,驱车来到安睡着墓园的山下。
他从后备箱中拿出一大束桔梗,无言地递给心素。
心素接过花,挽住他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