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耐。”
就在人才招聘会上,我居然看到宋泠泠。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狠狠咒骂着什么,还两手奋力撕着手上的材料,状如疯妇。
我冷笑,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正常的她。白白辜负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但是,我的双脚不由自主朝她靠拢:“早知现在,当初做那么厚的材料干什么?”撕都不好撕。我不小心看到过,学生会,记者团,书法协会,她还真敢吹!除了cet-6、计算机二级这些硬指标不敢往上填,其余种种,洋洋洒洒一大堆,当那些招聘官们是吃素的?人家火眼金睛,两三个问题就能把她问得下不来台。
果然出糗。
她狠狠瞪我:“关你什么事?!!”
我耸肩,是不关我的事。
可是,下一秒,我专为应聘准备的手工定制西服便活活报销。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埋在我胸前,毫不客气地眼泪鼻涕涂了我满满一身。
很贵啊!
但是此刻,我更心疼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在她伪装的坚强外表下,斑驳剥离,苍白脆弱。
记忆缺口,无力填埋。
我跟宋泠泠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尽力帮你留在北京。”我应聘那家单位的负责人突然有一天就问我:“小程,我们还有空缺,有没有相熟的朋友也有意进来的?”100:1的录取比例,居然还有空缺?
傻子才会信。
可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更明白,背后那双推手究竟是谁。
老爸,虽然我跟你向来不对盘,可是这一次,我深深感谢你。
我毫不犹豫地发了七个字的短信给那个中年男人:“宋泠泠,我女朋友。”
再一次,她让我深深失望,愤怒,狂暴。
我正式签合同那天,罗憩树告诉我,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