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是她傻。
帝王本就是弃情绝爱,最重要的,不过就是皇权。
如今姜家危害到他的皇位,自然是死路一条。
“饮下这酒,可是会腹痛难当?”姜娆随意的问道,目光落在酒杯之上。
“皇上说,娘娘您怕疼,这酒极为温和,只会慢慢失去意识,然后……”后面的半截话,不言而喻。
姜娆却是笑了,唇瓣悄然绽放的微笑好似手中的这杯要命的毒酒是心仪之人赠予的信物一般,语气温凉道:“他倒是个有心的,竟记得我怕疼。”
姜娆含笑,将冰冷的酒杯移到唇瓣,毫不犹豫的饮下,似是如平日一般饮着最醇香的佳酿。
“娘娘!”魏福海唤了一声,语气微颤。姜贵妃果然是姜贵妃,竟是这般的决绝,竟不想着向皇上求饶,念着往日情份,只要这姜贵妃开口,说不定……
晚了。
酒杯落地的声音尤为刺耳,姜娆感到浑身难受,腹中灼热难当,但是却没有半分的绞痛之感。
的确。毒性温和。
临死之前他还念着自己怕疼,想来这三年的情分亦是有几分的。
姜娆含笑,神情安详。
不过片刻,身子便软软的,而后慢慢失去了知觉,朝着后面狠狠的栽去……
砰——明明是狠狠栽倒在地,脑后却没有半分的疼痛。精致华贵的宫服如同绚烂绽放的花瓣一般,层层叠叠,恍然如梦。
——“阿衍,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