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扶宴护法的崇拜之情顿生,海棠忙行礼退下。
扶宴缓步上前,道:“师兄真打算将那小姑娘关在地牢里?”
言罢,见重羽迟迟未语,便道:“你瞧瞧,地牢那地方阴暗潮湿的,她身子骨看上去娇娇弱弱的,万一生了病……”那心疼的不就是你吗?
扶宴笑了笑,继续说着:“师兄你既然只说‘关起来’,想来是舍不得,你做事一向干脆,如今舍不得,何必还这般吓唬她?”她一个小枣妖,道行这么浅,根本没什么能耐。
“你想多了。”重羽终于开口,冷冷瞥了他一眼。
“那师兄你说,该如何处置?”给他台阶不肯下,那他只能另辟蹊径了。
重羽睫毛都不曾眨上一眨,道:“随你。”
扶宴看着自家师兄的神色,无奈笑了笑,心想:罢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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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唐枣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虽然师父的性子冷冰冰的,可这几日明显是温和了不少,晚上两人同榻,师父更是孩子气的喜欢抱着她。
她一直以为,虽然师父忘记了,可待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如今坐在这寒冷的地牢里,刺骨的寒意慢慢侵蚀,让她冷得只打哆嗦。明明前一晚还有热乎乎的大暖炉可以抱,如今却狠心将她丢在了这里,让她受冻。
——是她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师父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