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枣鼻子酸涩,见师父穿了袍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蒹葭阁,这才顿时回神了。
——他走了。
大半夜的,师父居然走了。
唐枣欲掀开被褥下榻,可刚想如此,却是动作一愣。她知道师父现在的性子,恐怕是生气了,如今正在气头上,她追出去,怕是也留不住他。
或许还会惹恼他。
唐枣重新躺下。
枕头上还有师父的味道,唐枣扯过一旁的枕头,将其抱在怀里,忍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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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枣醒来,发现眼睛有些难受,想起昨夜之事,心头愈发是闷闷的。
坐到妆奁前,看都自己的眼睛有些红肿——好丑。
大抵是因为昨天晚上哭过了。她垂了垂眸,昨日师父走后,她便忍不住哭,之后什么时候睡着了,她也有些忘记了。
只是,她该不该去给师父认个错。
不过——
要认错的话,又该怎么认?说自己愿意给他生孩子,让他来蒹葭阁过夜吗?唐枣蹙了蹙眉,这种话,她可是说不出口的。
双手托腮,唐枣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貌,一时又难受了起来。不过,师父看不见,眼睛肿不肿,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