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娇娇小小的红色身影,扶宴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此刻师兄正心情不佳,若是这小姑娘进去了,只怕……想到此处,扶宴赶紧跟了上去。
这小姑娘可不是花瓶瓷器,若是师兄一生气给摔了,那后果……
唐枣刚走到门口,便见里头出来好几个下人。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了,这几个下人双腿直打颤,逃命似的走出了夷澜居。唐枣止步,瞧着那几个奴才,心里烦着疑惑,而后转走进了夷澜居。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眼前这张被掀翻的桌子,唐枣有些愣住。而后,她抬眼望着,见一袭白色锦袍的男子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这熟悉的眉眼,让唐枣心头一阵暖意,鼻子都酸涩了起来。
“师……”
“滚出去!”唐枣见师父朝着她这里轻轻瞥了一眼,声色凛冽,犹如寒霜。
原是染笑的小脸顿时笑意敛去,唐枣看着几步之遥的师父,心里酸涩极了。
她该想到的。
……师父他,又不记得她了吗?
洞房花烛夜,她依稀记得师父自称“为师”,她心里怀着一线希望,可如今见到师父,还是这副样子——师父又将她忘了。
唐枣心里委屈,可心想着:能见到师父已经足够了。
如今他俩成了亲,不管师父是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皆是已成定局。她是他的娘子,而他,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