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糙儿生无可恋,才会选择这条路。如今你这样闹下去,你以为她会安息吗?让她安心的走,好不好?”他知道她难受,她待糙儿如亲姐妹,他都知道。可是如今杀了虎子也无济于事,只会让这事闹的更大。
她是薛家寨当家的,不应该这么冲动。
沈遇想抱她安慰一番,却被姜荞一把推开,然后面色冰冷的转身离去。
沈遇僵着双臂愣愣的站在原地。
糙儿的丧礼办的很仓促,姜荞看着墓碑上的字,心头一阵阵抽搐。
晚上心情实在难受,便拿了酒在院里子喝。顾缺劝过几次,却拗不过她,最后没有法子,只在身旁静静的陪着她。
夜间凉风习习,姜荞一身红衣单薄,顾缺皱了皱眉头,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姜荞执着酒杯的手一顿,动作一颤,酒杯直直坠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姜荞早已喝的烂醉,转眸瞧着身侧的顾缺,眼前的顾缺模模糊糊的,让她看不真切。
姜荞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抬眼瞧着他,开口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女子若是失了贞洁,便是弃如敝履,是不是……女子性命轻贱,比不上你们男子?”
“阿绣,你醉了,不要说胡话。”顾缺抚着她摇晃的身子,轻声道。
“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姜荞拽着顾缺纯白的衣袖,水润的双眸望着他,目光直直。
“不是,对心爱的女子……视若珍宝,什么都不会改变。”除了在心头的分量越来越重,别的,什么都不会变。顾缺薄唇微张,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