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对自己,是太过于信任,还是其他的原因。
明明他可以问啊,他是最有资格的。
黄叶飘落,擦过她的发丝,落下一地的寂寞,梧桐树下,那一袭白裙飘逸,几乎随时都可能乘风归去。
三千青丝飞舞,时而遮住了她如水的瞳眸,眸中的清澈,极为诱人。
萧流音没有想到白嫤在等他,一进门,就见白嫤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第一反应,便是以为她的身体又出什么事了。但是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那张笑脸便抬了起来,没有想象中那样的苍白,让他稍稍舒了一口气。
没事,便好。
“不是让凌曲告诉你,早些休息吗?怎么还未睡?”他见她的房间烛光仍在,才进来看看。
白嫤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却很快移开了视线,似是渴了,她刚想倒水喝,萧流音却先她一步将倒了水给她喝。
指甲微微泛白,抵着杯沿,白嫤结果却没有喝,然后将杯子放下,声音很轻,可是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却显得尤为清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萧流音靠近些,语气温和。
白嫤摇了摇头,然后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流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呢?”萧流音一头雾水,然后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日……那日我与寻离……你都看见了,是不是?”白嫤看着他的眼睛,只见萧流音微微一愣,然后笑得很柔。
“嗯。”他看见了,可是,这又如何呢?
见他承认,白嫤在意料之中,可是,看他这般不关己时的样子,心头却有些不舒服,而后开口,“你难道……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