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了,那日自己几乎入魔,那魔气让内息的欲望扩大到无数倍,根本无法控制,差一点强要了她,这已经让他很后怕了。
可是……
自己无法安下心。
白嫤根本就不是紫阳的对手,尽管有白琰又如何,紫阳此刻可以挟了魔尊夙鸾,又重伤护法袭墨,占着魔界,想必那日的伤已经大好,魔界的魔气让他的功力恢复得更快,而且……那邪术着实可怕,如今挟了魔尊,恐怕定是觊觎了她身上的修为。
如今应该得逞了吧,如此一来……萧流音转身,背影萧条,如今紫阳的法力,岂是他两可以应付的。
阿嫤,你这又是何必呢?
即使明知道是蚍蜉撼树,她也不让自己出面,虽然如今自己的身体实在不易动用法力,但是阿嫤,我怎么可以让你去犯险。
而且,你去救的,真是只是那夙鸾吗?
答案,了然于心。
魔界宫殿
紫阳,不,应该说是夷鸢,侧身靠着王位,狭长的眼眸半寐,眉心处的魔印墨□滴,唇色深暗,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安静的宫殿,泛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的血迹蜿蜒着,如幽暗可怖的地狱。
一万年了,终于,这个位子是属于他的了。
唇角微扬,透着邪气。
那日,他废去自己一身修为,却将所有的心血倾注于那雪倾涯的身上,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儿子,可是偏偏,他对自己是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