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沈令善暗叹果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净了面,沈令善又拧了巾子替他擦手,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非常的好看。沈令善握着替他擦了,就看到他右手虎口处有道半指长的伤疤,尚未脱痂,显然是刚受伤不久的。

她忽然摸了上去。

手背一阵温热。沈令善身子一顿,见他的手也轻轻覆了上来,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略微抬脸,堪堪撞上他的眼眸,见他眼底澄澈如湖水,非常温和。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心跳得很快,复又匆匆底下脑袋,随便替他擦了几下意思意思。

江屿的眉宇温和了一些,洗漱完毕,就开口道:“劳烦夫人替我更衣。”

还真是差使她上瘾了。沈令善想起幼时她就是这么差使他的,这会儿他得势,她自然要识时务。

何况当妻子的伺候夫君,也是天经地义的。

沈令善就认命的替他脱了外袍,又低头给他解腰上的玉带。他生的实在是高大,身子也不像普通的文官一样瘦弱,挺拔结实。

只是沈令善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后天的经验,这玉带解了半天都解不开。

江屿见她急着脸颊两侧微微潮红,小嘴略撅着,分明解不开,就是不肯主动开口问问她。这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江屿忽然觉得有些无奈,就道:“成了,我自己来吧……”又见她穿得这么少,薄薄的寝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露出一截纤细的玉颈,一直没入衣领,就吩咐她,“你替我去拿身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