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还真是有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堂中继而这般回荡……

陶少主暴跳:“……让你们附和了吗?!脑残吗???!!!”

下仆们纷纷捂嘴噤声。

谢诩压下一脸青黑的男人,为他斟了一杯茶,勾唇温笑:“易怒伤身,陶少主还请浇浇火。”

陶少主扭头,一点点撕开双黄咸鸭蛋的蛋壳,揪出一点蛋白默默拒绝,眼中含悲。

——本来指望着能近距离讨好太子殿下,让她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将明年宫中所需的瓷器都交给陶窑来烧制,结果拜这个事逼的柳医官所赐,别说能跟太子私下接触了,他娘的连吃个饭套近乎的机会都没有好吗?tat

=……=

下午,由于谢诩的嘱托,外加自己下腹还隐隐痛着,玉佑樘很听话地没有外出乱跑,只在暖房里练字。

除此之外,腿间堵着月事带,行动也很是不便!

思及此,玉佑樘搁笔,仰天长叹,噫吁嚱!真是越来越厌恶当一名女子了,狼毫尖端猛一下压进砚台,饱浸墨汁,她又提笔重回生宣,力透纸背地以狂糙书写:

“呜呼!何时才能脱下此物尽兴乎——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天道好轮回,下辈作男儿!”

“人生得意须尽欢,戴有此物如何欢?”

“生来做女子,死定为鬼雄。”

“月事似剪刀,刀刀催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