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佑樘回神,讷讷应了一声:这人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教自己新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有回应。
而后,谢诩才看回去,玉佑樘正一直盯着他,见他突然仰首,匆忙移开视线,耳朵却听见谢诩无波无澜道:“这次我不强迫你。”
他语调甚是好脾,似乎在哄:“自己将脚伸出来。”
再别扭也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就当是下人给自己洗脚吧……= =
玉佑樘这般想着,挪了挪折在椅面的小腿,足尖慢慢探出衣袂,然后她一副豁达模样,将两只腿直接垂下椅子,脚底搁上木桶边缘,视死如归道:“洗吧!”
谢诩神情始终稳重自持,他将玉佑樘的两只脚上的雪白罗袜慢慢脱下,露出几乎与袜色相同的小足,边沉着声道:“现在倒是学乖了,记得穿袜子,以前在屋内都爱光着脚。”
“被逼成了习惯,习惯也便成了自然。”玉佑樘随口回着。
谢诩捋起袖口,又将一个红色的小玩意递给玉佑樘:“艾叶味道不好闻,你若是不喜,就将香囊放在鼻下。”
玉佑樘接过,看了眼,不由一怔,是她去年端阳节送给谢诩的那只小粽子香囊……她又送到鼻尖嗅了几下,一年多过去,香味已经淡去了不少。
谢诩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始终是屈膝蹲在地面,腿部动也不动,似乎感受不到一点酸,也让旁人感受不到一点卑微。
他只将她两只白玉般的小脚小心放进热气袅袅的水底,桶很深,一下就漫过脚踝,玉佑樘也顿时感觉到一股热从脚板底升腾,漫步全身。
“烫吗?”他眉心微蹙着问,格外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