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瞥向皇后娘娘,目光清澈透析,似深井之水:“我今日站在这里,只是为了我的娘亲,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话毕,她退了几步,一揖道:“皇后娘娘,姜国丈,我先告退了。”
随后眼尾都不扫一下的撂两人在原地,径直走出湖亭。
姜国丈盯了许久玉佑樘的背影,她一袭青衫,高洁雅致,身姿明明瘦弱纤细,却有股淡漠无畏的倔劲。
直至她消散在视野,老人才垂下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斜睇他一眼,提醒道:“父亲,已到今日,你再起什么怜惜的念头也是为时晚矣,倒不如安下心,”她顿了顿,问:“您同谢诩那小子商讨好了么?”
姜国丈负手于背后,淡淡道:“已经商量好了。”
皇后道:“他还算信得过,粮仓那事倒是处理得掩人耳目又干净利落。”
姜国丈点了点头,又问:“皇帝那边可有异常?”
“没有,还心无旁骛地念着经清着心呢,半年都不见出一次谨身殿,殿内的宫人禀来的消息也无异样。”
“好啊……”老人拉长尾音轻叹道,捻了把苍白的胡须,又定定重复:“好。”
皇后又问:“定下时日了吗?”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