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特意穿一件月白长衫,色系浅淡,会衬得人年轻些许。

玉佑樘走过卵石小径,于亭中入座,坐定后,她先为谢诩斟了杯清茶,才起身走至亭边,凭栏道:

“首辅大人,我先前信里说荷花开得好,说的可不假吧。”

谢诩瞥玉佑樘侧脸一下,她肤色极白,莲花映日,镀于她脸颊上的粉色看起来也格外清晰,有几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动人逸趣。

谢诩没看荷花一下,收了眼,抿口茶,平静无波回:“嗯,是开得不错。”

玉佑樘又回到小椅,将纸扇一展,连连扇风,并压低声音:“师父,这次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要我怎么感谢您呢?”

边讲话,还边惯性一般眨巴眨巴眼睫,似一只摇尾讨喜的小犬。

太萌啦!=,=

谢诩偏头不看她,目光急乎乎寻一处落下,片刻,终于伫于一片荷叶中央的清珠上,方才启唇:“举手之劳。”

“哦……”玉佑樘悠长地应了声,又卖乖笑道:“您先前不知何因同我置气,这回竟如此慡快地来赴约,让我颇感受宠若惊呐!”

谢诩疾疾否认:“我不曾与你置气!”

猛地,谢诩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度,立马又放缓嗓音,冷巴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因上回端午你送我一只香囊,作为师父,也该有个回礼。”

说完,谢诩又从宽袖中拿出一只精巧的小匣儿,推至玉佑樘跟前,面色依然不改。

玉佑樘笑意未褪,将小木匣又往自己这边拨了一点点,滑开花纹细致的匣盖,瞅了瞅里头的东西……